民主自由領袖王炳章博士,20年前被中共強加罪名,從越南綁架到中國大陸後被判處無期徒刑,現在仍被中共關押在廣東韶關監獄。當日下午2點開始,在華盛頓DC家庭研究委員會,為王炳章舉辦現場及網絡連接世界各地研討會。與會者強烈呼籲立即釋放王炳章博士、高智晟、黃琦等所有良心犯,譴責中共對政治犯和宗教信徒的迫害惡行。
活動組織者之一,中國民主人權聯盟、中國民主陣線主席金秀紅在研討會首先發言。

她介紹說:“二十年前,我們傑出的中國民運領袖王炳章先生,被騙越南邊境後綁架到中國,消失六個多月。這位傑出的中國民運領袖被中共嚴厲懲罰,成為第一位被判無期徒刑的民運人士。因為王炳章先生他不但有對中國人民的忠誠,要為人民爭取自由民主和他們的權利,而且他知道怎麼做。他成立了第一本中文的《中國之春》雜誌;他也親手締造了第一個中國民主運動的組織,這就是「中國民主團結聯盟」,簡稱「中國民聯」。今天這裡有幾位老將,都是王炳章先生過去的老戰友。他們至今還戰鬥在民主運動的第一線,他們沒有後退。王炳章博士為我們做出了傑出的榜樣。他在中共的監獄裡,熬過了20年黑暗的日月,但是他從來沒有低頭。今天我們在這裡,頌揚這位傑出的民運和人權代表,他是我們傑出的領袖。”
自大陸逃亡美國的陳光誠律師在發言中,從法律理論角度探討了營救王炳章先生的可行性。但是陳光誠隨後提醒大家,不要指望中共會守法,“無論過去我們的經驗和我們現在看到的事實以及未來,中共這樣一個邪惡的魔鬼政權,集邪惡於一身。沒有辦法通過簡簡單單的法律程序或者跟它講道理的方法來解決問題。事實已經證明它不可能跟你講道理。在中共內心,越是有影響力、越是有策略能夠對付中共的人,它會把你視為敵人,就會進入戰爭狀態。”

陳光誠說,“王炳章博士的遭遇是被中共完全超越法律之外的一種關押,一種戰爭狀態的結果。按照中國的法律,無期徒刑兩年之後只要沒有新的犯罪,就可以改判有期徒刑或者說它必須改判有期徒刑,但是它們都沒有這麼做。所以不要指望中共會守法。必須跳出這個限制。西方推動民主法制憲政的方法沒有用,我們要改變美國這種錯誤的持續多年的思維方式。當世界這種局勢發生根本改變,都認識到中共是人類的公敵,它已經向全世界宣戰以後,我們操作的空間會變得很大。”
他認為,“未來我們必須打開思維,超越過去那種循規蹈矩、固有的那種思維方式來推動中國的民主變革。共產黨的存在,不僅在危害中國人民,也在危害世界;只要共產黨存在,就沒有未來。我們必須消滅中共,不要迴避這個問題。就是要消滅它!”

歷時一個半小時的研討會發言踴躍,人們高呼“消滅中共”的口號。研討會結束後(15th St. NW and Madison Dr. NW)眾人一道前往白宮集會演講、遊行,控訴中共迫害人權、欺壓中國人民的惡行。


【編注】
「中國民主人權聯盟」和「美國民主中國陣線」是美國和國際組織,一直在反對和譴責中共的駭人聽聞暴行,包括違反《聯合國人權憲章》,抓捕無辜者,在新疆進行種族滅絕,殺害政治犯 、良心犯等。他們認為宗教自由是自由和人權的一部份。
相關背景介紹:
寫在民運領袖王炳章博士研討會召開之際
AUTHOR:FDC_EDITOR PUBLISHED DATE:JUNE 14, 2022
王炳章博士身陷中共監獄已近20年。為什麼中共對他如此恐懼?他為什麼成為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民主運動領袖中被關押時間最長的人?在王炳章博士研討會即將召開之時,讓我們一起回顧和探討。
一、王炳章博士個人簡歷
王炳章,籍貫為河北交河,1947年12月30日出生於瀋陽。
1979年,他留學加拿大麥吉爾大學醫學院攻讀博士學位。1982年,他獲得該大學醫學哲學博士學位,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後公費留學生在北美獲得博士學位的第一人。同年,王炳章創辦海外民運刊物《中國之春》。1983年,王炳章創建海外第一個民運組織“中國民主團結聯盟”,並相繼擔任第一和第二屆主席。1989年2月,他潛入中國大陸推動籌組民主活動,但兩周後被中國當局逮捕並驅逐出境。
2002年6月27日,王炳章在越南邊境附近被綁架到一艘駛往中國的船隻上,並在駛入中國領土之後被公安逮捕。2003年2月,廣東省深圳市中級人民法院以“為臺灣從事間諜活動”和“在泰國領導恐怖組織”的罪名判處王炳章無期徒刑。
泰國皇家警察署2012年出函證明,王炳章從未在泰國從事過恐怖活動;2013年,臺灣立法委員田秋瑾向中華民國國家安全局質詢此事,國安局公開表示,該局從未讓王炳章從事過情報活動。但中共並沒有放過王炳章,他目前正在廣東省韶關監獄服刑,一直都被單獨關押,迄今為止已近20年,在獄中他已中風多次,但他的理想從未改變。
二、王炳章博士是中國現代民主運動的傑出領袖,是自1980年代以來中國民主運動的先驅者和啟蒙者。
王炳章在海外從事了大量的民運活動,他以自己的思考和實踐寫出了《中國民主革命之路》一書,可稱得上是中國民主運動力開先河的經典之作。許多我們現在耳熟能詳的概念詞彙及熱烈討論的話題都可能和這本書提出的問題有關,甚至我們現在一些民運組織的許多行動都和這本書里的策略和思考不謀而合,足見王炳章博士思考問題的戰略性和前瞻性。
《中國民主革命之路》一書共有117個問題解答,從民主的理念和民主的制度開篇,深入淺出的闡述了為什麼自由和民主成為當今世界的潮流,中國為什麼沒有實現民主制度,以及對如何實現民主中國等等問題,書中提出了非常詳細周密和切實可行的行動方向和經典策略。可以說,《中國民主革命之路》這本書是集合了世界各國各時期大量的民主運動先行者們成功的實踐和思考的大乘者,稱之為《民運手冊》當之無愧。
王炳章既是一個思想者,策略家,還是一個行動派,實踐家。這一切除了他自己談到的神的指引,也離不開他對中國這片土地和人民的熱愛。
《中國民主革命之路》的開篇這樣寫到:
“變革中國的專制惡疾,有主張改良的,有主張革命的;有力主合法鬥爭的,也有主張不承認專制惡法、而應採取非法手段的。做為《民運手冊》的編寫者,我有責任將這些不同的方式都編寫進去。…從初稿到正式出版之間,印尼爆發了人民革命,迫使獨裁者蘇哈托下了台,印尼正步上民主的軌道。印尼形勢的轉變,更加堅定了我的民主革命的理念。”
中國的民主運動一直長期存在究竟是採取武裝革命形式還是進行和平理性非暴力抗爭這兩條道路的選擇和矛盾,這個問題在書中也已經早有分析。
書中“三十九問”:在民主運動中,經常提到“暴力”和“非暴力”的概念。請問,從法治的理念出發,對“暴力”的評價如何?
答: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可以說,沒有“暴力”,就沒有法治;沒有“暴力”,就沒有民主制度,但是,這個“暴力”,是公民授權使用的“暴力”,是法律規定可以使用的“暴力”,因此,是“合法暴力”。我們不可書生氣十足地反對一切暴力。暴力不僅需要,甚至可以說,合法暴力是法治與民主制度的基本保障。
合法暴力,就是合法的強制力,是保障法律得以行使的要件。道理非常簡單, 有人打砸搶怎麼辦?有人殺人放火怎麼辦?辦法只有一個,就是使用合法暴力、即合法的強制力…上述道理再加以引申,就是人民擁有武裝推翻暴虐政府的權利。當政府不是保護人民,而是使用非合法的暴力綁架、逮捕、殘害無辜的公民時,人民有行使革命的權利,武裝起來、拿起武器,推翻暴虐的政府,建立一個保護公民的新政府。如果鼓吹公民放棄了這一權利,在不願放棄特權、殘害人民的政權面前,永遠沒用權利進行革命,沒用權利推翻它,更換它,那不就等於讚許殺人政權永存萬世嗎?”
王炳章博士針對現在某些人,甚至是中共宣傳機器散布的“革命一定會導致另一個共產黨類似的專制獨裁政權”的言論,是這樣思考的:
“有人擔心,用革命換得來的政權,仍然是一個專制政權。革命會不會造成以暴易暴呢?”
答:“這種擔心,是對歷史不了解的緣故,是因果絕對論。革命不見得造成以暴易暴的結果。古有美國的獨立戰爭,近有菲律賓和羅馬尼亞的革命,人家建成的並不是專制政體。反過來,用和平手段獲得的政權,也不一定是民主政體。希特勒是怎麼上台的?馬可仕是怎麼上台的?他們並沒有採用革命手段,他們上台靠的是選票, 是民主程序。但是,他們建起的,是個無比殘暴的政權。結論已很明確:手段與結果之間,並沒有必然的邏輯關係。關鍵是運動領導者的素質和運動領導者的目的。
“有人一談革命就怕怕的,是因為共產革命給人的印象太恐怖了。其實,革命並不都象共產革命那樣恐怖,有的革命尤如過節,令人開心,也不會造成什麼大的損失。如菲律賓人民推翻獨裁者馬可仕的革命和印尼人民推翻蘇哈托的革命。
另外特別值得強調的是,手段與後果之間,並無必然的聯繫。革命不一定會造成比改良更大的代價。比如菲律賓的人民革命,雖然最後軍隊在馬可仕的總統府投下了炸彈,迫其倉皇逃命,但整個革命過程並未導致什麼大的流血。反之,中國八九民運高舉“和平、理性、非暴力”的旗幟,只是要求中共進行政治改革,卻付出了千百個無辜的生命。”
而在面對中國民主運動一直未成功的種種質疑,王炳章博士是這樣回答的:
“中國長期以來都是專制統治,至今未能建立民主制度。究其原因, 各說各話。有人一再強調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問題。請問,你的看法如何?”
答:“用純粹的文化決定論,來解釋中國未能建立起民主政體,也已被當今的政治現實所擊破。臺灣民主政治之實現,深受中華文化熏陶的南韓,亦已確立起民主制度,都是擺在我們家門口的活生生的範例。”
針對這些年來各種中國不能民主的話題,王炳章博士其實也早有回答:
“有人提出民族性的問題,認為,中國的民族性只適於專制統治,不適合民主政治。你怎麼看民族性的問題?”
答:“民族性決定論與文化決定論是有關聯的。因為,民族性是文化熏陶的結果。我們反駁了文化決定論,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是反駁了民族性決定論。⋯⋯
誰都知道,當前,中國大陸人心險惡,道德敗壞,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答案人人皆知,共產黨的黑暗制度,把中國人的心靈徹底摧毀了。怎麼辦?途徑之一,就是儘快地建立起民主、自由、法治的光明制度, 以使我們中國人的善良本性恢復起來,發揚光大。”
當然,現在我們也越來越清醒地認識到中共獨裁統治者為了長期奴役和統治中國人民,他們還會使用種種借口甚至武力來阻滯和推遲中國民主的到來,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王炳章博士並沒有因此對中國的民主運動產生悲觀情緒,他這樣寫到:
“對中國民主的實現,我一直是非常樂觀的。我樂觀的基礎,是人性中對於自由、安全、幸福的追求。這種追求,必將導致專制政權的瓦解和民主政體的建立。也只有民主政體、而不是專制政體,才能滿足人們對於自由、安全、幸福的追求。不論是什麼來源、什麼膚色、什麼語言、什麼宗教、什麼習慣,各個民族,每一個個體,對於自由、安全、幸福的追求都是一樣的。這種追求,是造物主的賦予,是造物主的傑作。這種追求,造就了浩浩蕩蕩的自由和民主的潮流…..
民主制度用選票、而不是用子彈決定繼任者,解決了人類歷史上一個最難的問題,即最高權力的轉移問題。從而結束了人類歷史上最高權力轉移造成的流血悲劇。”
三、王炳章博士既是一個思考者,更是一個行動派,一個偉大的先行者,他的力量來自於光輝的人性和對中國人民深沉的愛。
《中國民主革命之路》的結尾是這樣寫到:“我永遠忘記不了,做外科醫生時,看到樓道里躺着住不上院的病重老農,而高幹病房裡明明還有很多床位。他們的呻吟,繞樑不絕。我也永遠忘記不了,下鄉巡迴醫療時,老大娘端給我一碗雞蛋褂面,兩個光着身子的孩子,啃着硬硬的窩窩頭,眼讒地扒在窗口。淚水掉在碗里,我要把面讓給孩子們。大娘跑到外邊,用掃帚把孩子們轟走。我問在朝為官的親戚,難到你們當年參加革命就是為了這個?⋯⋯
我祈禱,讓我實現這樣一個願望:有那麼一天,在我的國家裡,所有的老人們,不管他是出身知識份子,不管他是出身工人,不管他是出身農民,還是出身黃河邊的縴夫,都有養老金,都有醫療卡,都能咸貽弄孫,走過金色的年華。
我祈禱,讓我實現這樣一個願望:讓我實現這樣一個願望:有那麼一天,象我們這些人,不管你是什麼觀點,不管你是什麼黨派,不管你是什麼背景,都能坐在一起,用規則,而不是用槍桿,施展每個人的抱負。在同一個民主的殿堂里,商討國家大計,縱論天下之勢。
我祈禱,讓我實現這樣一個願望:有那麼一天,我們中國人民能象全世界文明國家的人民一樣,沐浴在民主的陽光之下!”
當前,世界正處在更加複雜多變的形勢之中,瘟疫和戰爭增加了人們對於未來的困惑和擔憂,中國的民主化運動也遇到新的困難和挑戰,但我們認為,中國的民主運動其實正在開啟新的思考和新的路徑,這將是鳳凰浴火後的涅磐!和平理性非暴力並不是唯一的中國民主道路,而王炳章先生對於中國民主運動之路的開創性思考和探索其實已經深入人心。王炳章博士是當之無愧的中國民運領袖,他必將成為豐碑載入史冊。
但是,背負革命理想的王炳章卻至今身陷中共的監獄,身處海內外的我們究竟該做的能做的是什麼呢?
中國的民主之路將如何繼續前行?這正是我們需要思考和努力的!
(背景資料內容僅代表作者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