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耶是“應對當前中國危險委員會”的創始成員,併合著有《中國如何看待世界:漢族中心主義和國際政治中的力量平衡》一書。
塞耶的文章翻譯如下:
中共政權不斷利用漢文明的偉大來鼓吹其合法性。中國人民和國際社會必須始終關注中國共產黨為實現這一目標的企圖。
他們應該看到中共的本質——共產主義專政。在這方面,歷史上與蘇聯的冷戰和現在與中共的冷戰有兩大相似之處。
首先,冷戰時期的兩大集團分別擁有不同的西方意識形態,一個是自由主義,另一個是馬克思列寧主義。這場鬥爭涉及到哪個西方意識形態將佔主導地位,以及哪個將成為全球的未來。
而當今的這場衝突就像冷戰時期民主與暴政的鬥爭,是兩種西方意識形態——自由主義和共產主義之間的鬥爭。
因此,國際社會絕不能允許中共把這場鬥爭描述為西方與漢民族之間的鬥爭,因為它本來就不是。一方面,這與日本人當年的所做並無二致。日本人曾呼籲“泛亞主義”、“亞洲人的亞洲”。他們從1940年開始呼籲建立具有“精神本質”的“大東亞共榮圈”,想以“優越的”亞洲文明與西方“低級、庸俗和唯物主義的”文明進行一場浩大的鬥爭。
蘇聯是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意識形態來幫助蘇聯和世界的工人與他們的資本主義“壓迫者”作鬥爭。這是所有“政治正確”的人的職責。當然,蘇聯曾有許多可以依賴的盟友、同情者和旅伴,這有助於使其成為強大的競爭對手。
然而,與日本或蘇聯不同,中共政權帶着“文明”的假面具推進其統治企圖,試圖將中共與美國及其盟國——澳大利亞、印度和日本——之間的冷戰,視為對抗漢族的文明。然而,這個對抗實質上是西方與中共可惡的意識形態的對抗,而不是與中國人民的對抗。
同樣,這與蘇聯還有另一個有用的對比。蘇聯民眾和領導層不相信他們與美國的鬥爭是為了建立共產主義來解放全世界的工人,尤其是在1982年1月“最後一位布爾什維克”思想領袖和共產黨第二書記米哈伊爾·蘇斯洛夫(Mikhail Suslov)去世之後。
從本質上講,蘇聯及其華約盟國不相信他們的意識形態,這是一個極大的弱點。而中共政權戴着“1949年之前偉大中國”的面具這一事實,就暴露了中共的軟肋。
這場冷戰與上一場冷戰相似的第二個原因是,中共以這樣一種說辭來欺騙世界人民:幫助共產中國,就是在支持一個藝術、文化、哲學、政治、科學和國際秩序的楷模。這是北京所謂“人類共同命運體”說辭的一大主題。
中共政權聲稱世界可以團結起來,支持“世界上最偉大的文明”。這一信息比日本呼籲的“亞洲人的亞洲”或蘇聯呼籲的所謂“馬克思列寧主義科學、工人階級的歷史角色”、“黑格爾-馬克思主義的歷史進步”以及“黑格爾-馬克思主義的歷史進行曲”,都更為廣泛。
中共聲稱全球對其的支持,將為所有人創造一個更好的未來。這是一個比日本或蘇聯提出的任何一個口號威力更大的全球信息,因為這是中共欲主宰和征服世界人民的偽裝,但卻不容易立即被識別。
與冷戰一樣,民主和極權主義之間存在着強烈的政治分歧。中共將其文明——以及由此產生的信息——包裝為良性的普世訴求,以推動所有國家在漢文明原則下的全球進步。該信息表面上不會是好鬥的。
此外,根據以上信息還可以從邏輯上推出另一個信息:哥倫比亞時代已經結束,西方已經領導了世界三個世紀,而它要為目前的全球政治和環境問題負責。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弊病很大程度上是由馬列毛主義給中國留下的禍害及其對世界其他地區的負面影響造成的。事實上,世界應該毫不猶豫地呼籲關注這一事實及中共對地球及人類造成的巨大代價。
拜登政府一直不願與中共作意識形態的鬥爭。對抗的嚴重性將迫使他們認識到,這場衝突是、而且必須從政治角度來看待——是自由與暴政的衝突。如果拜登政府選擇這個角度的話,美國在與中共政權的對抗中,將擁有巨大的優勢。
(原文鏈結:https://www.theepochtimes.com/do-not-let-beijing-hijack-chinese-civilization-in-this-cold-war_4552224.html)